在盛宁安从她的病房出去后,许晏清用被子捂着自己,用嘴紧紧咬着被子一角,才敢哭出声来。许晏清也不记得自己究竟哭了多久,只记得自己哭完了想去洗脸时,被单上有明显的盐粒结晶。
盛宁安终究是抵不过睡意,趴在宋渝归的桌子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。宋渝归从会议室回来后,叫醒了睡觉的盛宁安:
“醒醒。许晏清要办出院了,你不去看看她吗?”
“去,现在去。”
盛宁安起身,迷迷糊糊地往许晏清的病房走。而许晏清好像知道他会来,早早的靠在墙上等他。
“来了?”
“来了。”
“合唱团的张老师说明天要我们两个中午去排练,你可以吗?”
“我没问题。你呢?好多了吗?”
“好的差不多了。明天是周二,我会去上课。你要是有不会的题,可以问我。”
“嗯。那你在家,好好的,别出事。”
“我会的。我妈已经到楼下了,那我走了,不用送。”
“阿姨是哪个科室的?”盛宁安突然问。
“神外,主治医师,林夏秋。在四楼。走了,我明天还要上课呢。”
盛宁安看着许晏清离开的背影出了神。宋渝归则玩笑似的拍了一下盛宁安的后背:
“你们两个,关系不错哟。”宋渝归特意拉长了尾音。
见盛宁安脸红,宋渝归接着说:
“逗你的。你先回家,你爸在家,晚上让他做饭。”
盛宁安拉住了宋渝归,以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说:
“妈,在我回去之前,能不能过一会儿给许晏清的妈妈先打个电话?”
“可以。但是为什么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但是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我总感觉许晏清这样,和她母亲脱不了干系。”
“好。那你想让我怎么说?”
盛宁安在宋渝归的耳边说了几句话,宋渝归面露难色:
“行,我试试。但是成不成,我不敢保证。”
许晏清坐上林夏秋的车,一路上一言不发,而林夏秋则是一直在说话。不是说许晏清这几天耽误多少课,就是说她对许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