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子彦撑着下巴,很快一瓶白酒就见了底,容言眉头紧皱“老师,少喝点”
墨子彦推开他的手“借酒浇愁!小言你也喝点”
容言脸颊微红,老师平常从来不这么叫他“老师……”
宴会结束的时候墨子彦已经趴倒在桌子上,容言叫了几声都没反应“容医生,需要帮忙吗?”
容言摆摆手“我送老师回去吧”
“那你注意安全”
“好”
容言扶着人慢慢走回酒店,墨子彦喝醉了乖的不像话,容言忍不住戳了戳墨子彦微红的鼻尖,醉了还挺可爱。
墨子彦眉头微蹙,猛的推开他冲向路边就开始吐“老师”
吹着冷风墨子彦稍稍清醒了些,容言担心道“老师,您喝的太多了”
墨子彦撑着头“醉了,才清醒”
“老师,你很不开心”
“我该怎么开心……”墨子彦垂着头,微长的碎发遮住眉眼,路灯落在削瘦的脸颊边打下一片阴影,单薄,苍白,狼狈。
时隔一年再次相遇,墨子彦一直被一层阴影笼罩,容言对这个男人从最开始的仰慕到现在无尽的心疼,最近他也大致了解了关于墨子彦的一些事情。
譬如,他出了车祸拿不了手术刀,选择了重修课题进其他科室,譬如一年前,老师满心期待的那个孩子没有出生,天妒英才,老天总会想着法的不断折磨他。
“老师,一切都会变好的”
墨子彦闭了闭眼,头疼欲裂“不会的”他和向远,注定了彼此折磨。
容言扶着醉醺醺的慢慢走回酒店,中间墨子彦又吐了几次,连脖子上的绷带都被弄上了脏东西,容言想给他拿掉,只是每次还没碰到脖子,喝醉的人就跟清醒了一样躲避他的触碰。
没办法,容言只能先把人弄回去“老师,房卡放哪了?”
那人垂着头似乎晕过去了,容言没有办法,求人不如求己,翻遍了墨子彦身上的口袋终于找到房卡“老师,到了”
容言打开门还没摸到灯就被人撞在墙上“嘭!”
“老……”
“阿远”
容言一惊“老师,你认错……”
黑暗中墨子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