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晨曦双手交叉放在脑后,靠在榻上小憩,他闭目仔细想着近来发生的一件又一件凶险的事情,仿佛被人安排好了一样,自从他和父亲回京,祸事就接二连三的找上门来,想着,他不由得有些心烦意乱。
有人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,道,“世子料事如神,您让我们暗中调查杜仲景近年来的收支银两,果然发现,他上任以来贪墨无数,收受贿赂无数,不仅如此,他更是包庇其亲邻四处作恶,祸害民生。”
谢晨曦瞬间眉宇一松,直起身语气笃定地说道,“此事多亏王将军相助。
迢州一案,本就是官逼民反,眼下我们抓住了杜仲景的把柄,只要将他贪污受贿、为祸一方的实质性证据找到,就能将此案真相公之于众。
我们早日回了北境,陛下自然也就不会再对我们起疑心。”
王将军也紧跟着点头道,“世子,卑职请命,定将杜仲景贪污受贿的赃银和票据找到。”
谢晨曦略加思索,应允道,“此事就交给王将军,万事小心,一定要将证据全数找到。”
王将军拱手道,“是,属下定不负世子所托。”
稍作犹豫,他还是问出口,道,“世子,至于杜仲景的亲邻作恶多端,为祸一方一事……”
谢晨曦胸有成竹地一笑,说道,“王将军莫要担心,此事我心中早有成算,届时,定将这些恶虎一网打尽。”
王将军便道,“属下这就着手去办。”
“去吧。”
谢晨曦抬起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,随即朝西厢房走去。
距上次谢晨曦亲自审问,已有近十日,期间虽然无人来审,也不受刑罚,就连饭食都好了许多,但李梦安二人也时时刻刻处于监视之中,终日待在狭小的厢房里,都快要憋闷出病来。
刘州牧侧过身子背对着李梦安,仿佛不想和他有任何眼神亦或是言语上的交流。
这也怪不得刘州牧不通人情,高冷无比,实在是李梦安的嘴巴子太过于碎,自从上次被谢晨曦审问完,他就好像彻底放飞了自我,嘴巴一直说个不停。
时而猜测那天来的女子到底是何许人也,时而又嫌弃谢晨曦查案竟如此之慢。
碎碎念也就罢了,可这房中只有刘州